“哈哈哈哈哈!”
裴如念顺着自己编的沙雕剧本, 才演一半,就控制不住倒在卿言上。
“我们个多多有点毛病。”她自我diss。
卿言原本想拒绝跟她共沉沦,毕竟自己只是参与者。
思索几秒, 说出的话却是, “不要场,快继续演。”
“怎演嘛?”裴如念挽起他胳膊, 无意识用娇嗔的语气撒娇。
——即使她脱离剧本, 性格也挺像十八岁的大学生, 完全以本色出演。
卿言心里想着,严肃的要求道, “应该叫我学长。”
“看很喜欢个称呼。”裴如念吐槽句,配合的叫, “学长~”
尾音上翘, 元气满满, 是她理想中的甜美小学妹。卿言表示无比满意, 牵起裴如念的手, 继续往以前的教学楼那边走。
学校放暑假,教学楼原本不放。
裴如念动用自己人脉,拜托导师给自己钥匙, 提前打教学楼大门。
里面非常安静,光线昏暗,温度也比外面低,长长的走廊甚至能听回响。跟裴如念想象中浪漫的故地重游不同,竟有种拍摄恐怖片的氛围。
‘滴答——’
耳边响起水滴落下的声音, 她吓得短促尖叫一声,往卿言背后躲。
“饮水机而已。”卿言顺着声音,关闭饮水机, 着吐槽自家婆,“胆子有那小?”
“以前教学楼好多人,我从没觉得害怕着。”裴如念揪紧公的衣服,自暴自弃说,“想就吧。”
“没有。”卿言确实没有,反而一本正经对她说,“我很感动。”
“真的?”
“嗯。”卿言停下脚步,转过去面对裴如念,“即使什都不做,只要陪在我边,我都会感动。”
“…”裴如念莫名觉得羞愧,陷入自我检讨,“抱歉啊,近工作好忙。”
卿言想自己被忽视的经历,没办法大度的说没关系。但话说回,他也不能自私的限制裴如念工作。
人总是有私心的,假如裴如念总因工作忽视自己,卿言肯定难以忍受。
“我今年计划内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卿言垂眸看着她,话里话外满是温柔。
裴如念认真想想,发现自己下半年也没有那多工作,能够抽出时间享受生活。
聚离多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仔细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那我们跟方先生商量一下,让他想想办法,把下半年的行程别安排得那紧张。”裴如念说完,立刻反应过,“啊,公司就我们个艺人,他肯定不同意。”
卿言提醒,“让他安排双人行程,方秋南肯定乐意。”
“对哦!”裴如念点点头,“有双人行程,我们就能一起工作啦。”
“嗯。”卿言伸手过去,捏捏她的小脸,“的戏还要不要继续演?”
“什戏?啊啊啊!”裴如念反应过,自己还沉浸在18岁的角色扮演中。
她重回角色,清清嗓子说,“学长,跟我吧,接下还有很多惊喜呢。”
教学楼环境实在太阴森,没有半点浪漫的氛围。
裴如念迅速转移战场,带卿言校园内的人工湖旁边,湖中还有只相互依偎的黑天鹅,彼此交颈相依,给对方梳理羽毛。
“好漂亮啊。”裴如念喜欢小动物,盯着黑天鹅观察几分钟,拿出手机给它们拍照,嘴里喃喃说些异想天的话,“生我想变成天鹅,跟一起。”
“好。”
“等等,我听说天鹅好像很花心,是个渣鸟,我们还是变成鸳鸯吧。”
“鸳鸯也很花心。”
“是吗?”裴如念露出幻灭的表情,“世界上没有专一的鸟吗?”
卿言想想,回答,“企鹅。”
“变成企鹅好冷啊。”裴如念天生畏寒,拒绝在南极生活。
她抱住自己,放弃变成鸟的打算。
陪着十八岁的婆欣赏完企鹅,卿言又跟她登上人工湖旁边的塔。
塔顶,那面火红的墙依旧闪耀,墙上的小牌子变得更多。
三年前,他俩参加《模拟婚姻》时过边,无形红线墙宣传一波。从那以后,无论校内校外的情侣,都要过挂牌子。
校内管理员每年都要清理一波,却远远跟不上他们挂上去的速度。
裴如念踮起脚尖,仔细翻找那些木牌,没有看自己写的,表情有些失望。
“没找,好像被保安叔叔清理掉。”
卿言当不能告诉他,那天录完以后,他就拜托工作人员把牌子摘下,拿回家私藏。
他打座椅下方的抽屉,拿出的木牌和刻刀,“我们重写吧。”
“嗯。”裴如念对于仪式感有奇怪的执念,接过木牌认认真真刻字,还遮遮掩掩不肯给卿言看。
刻好的木牌,她避卿言,挂在红线墙里面,藏得严严实实。
卿言本不好奇,都被她勾起好奇心,追问裴如念底写什。
“不告诉。”裴如念一脸傲娇的小表情,“明年我们再一次,假如我的牌子没有被清理,我就给看。”
“好吧。”卿言接受她的约定,伸长胳膊,把自己的牌子挂高出。
他刻字技术比较糟糕,认认真真折腾半天,才总算写完个人名字,还有简简单单四个字:
平安喜乐。
对于卿言说,平安喜乐就是他现在大的追求。
“走吧,好热啊。”裴如念把东西都收拾好,将垃圾扔垃圾桶,边往下走边嘟囔,“我们应该晚上过的,白天没什意思。好垮啊,今年也没有打我的预期。”
“我觉得很好。”卿言跟着她往下走,目光无意中瞥裴如念刚刚坐过的地方,瞧见她用打草稿的水痕,依稀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卿言仔细分辨那些痕迹,瞧出几个字的轮廓。
‘造一个长长久久的梦,贯穿前世、今生、和世,就算变成企鹅也愿意。’
卿言读懂她的意思,唇角意根本藏不住。
他收过裴如念那多封情书,听她说过许多幼稚的情话。
相识至今十数年,依旧会被婆幼稚的情话打动,甚至认下辈子成企鹅也挺好。
“卿言!”裴如念已经走塔下,大声喊他名字,“怎还没下。”
“马上。”卿言应声,快步走下楼梯。
还剩几层台阶,他伸长腿跨过去,展双臂用力抱住裴如念。
裴如念没有丝毫防备,就被他圈进怀中,力气非常大,勒得她有些疼。
“怎啦?”裴如念没有推他,任由卿言抱着。
卿言坦率的回答,“高兴。”
“高兴什啊,今天那垮。”裴如念皱着小脸,对自己的翻车表示不满。
“没关系,我喜欢。”卿言揉揉她头发,问婆接下有什安排。
裴如念摇摇头说,“没有。”
她以,母校那大,足够他俩消磨一整天。
结果因放暑假的缘故,教学楼和小竹林都挺阴森,吓得裴如念退避三舍。
卿言,“嗯,接下我。”
“咦?”裴如念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没想卿言也有安排。
卿言一直惦记结婚纪念日的事,甚至提前杀青腾出时间。即使裴如念一直表现出‘纪念日是什能吃吗’的状态,他也提前做好安排。
星空,烟花,盛的花海,裴如念想要的浪漫终于在公里找回场子,彻彻底底戳中她的心思。
“喜欢的话,每年都以一次。”
“真的吗?”裴如念怀中抱着大大的皮卡丘,眺望属于自己的一整片花海,表情难掩兴奋。
“真的。”
“那我也要!”裴如念伸出手指,在空中画条横线,“把片花田分成半,我们一起设计。的那边送给我,我的那边送给。”
“好。”
裴如念抱紧怀里的皮卡丘,得见牙不见眼,仿佛白天许下的心愿成真。
造个长长久久的梦,梦中只有彼此,长相厮守。
——理想总是美好的。
但现实总喜欢搞出一些猝不及防的意外之喜。
连续几场大雨过后,气温骤降,炎热的夏天即将结束。
裴如念近状态非常糟糕,工作时总是昏昏沉沉,一副蔫啦吧唧的样子。
起先,大家都以是她体质原因,对低温比较敏感,以感冒。
结果又是加衣服,又是喝热水,三天下没有丝毫效果。
郭昕担心她体,逼迫裴如念去看医生。
裴如念排斥打针吃药,原本不太情愿,却又不能耽误工作,只好打电话联系家庭医生何求。
何求听说千金大小姐体抱恙,立刻从外地赶回,询问裴如念病情。
听完她的描述以后,何求露出‘在逗我’的表情,一本正经告诉她,“没有生病。”
“没生病?但是我近状态好差啊,总想睡觉,腰还有点酸。”裴如念说着,打个哈欠。
何求轻描淡写地提醒,“以后…或许也没有以后。遇生理期推迟的情况,麻烦直接去妇产科。”
“妇、产、科?”裴如念立刻吓清醒,眼睛瞪得大,宛若被惊雷劈中。
何求懒得多解释什,递给她一根验孕棒。
裴如念颤颤巍巍接过,按照说明书办法使用,结果显示道杠。
她不敢相信,又测试一次,结果依旧是道杠。
郭昕得知情况,立刻跟摄制组请假,带裴如念去医院做检查。
检查结果很快出,医生着对她说,“恭喜,已经怀孕六周。”
“啊?”裴如念状态依旧很懵,仿佛没反应过。
“谢谢医生。”郭昕拿着诊断单,事无巨细向医生请教应该怎照顾孕妇。
等她做好笔记,再回裴如念边,发现她还是懵的。
“念念,…”郭昕觉得她反应不太对,小心翼翼询问,“不想要孩子吗?”
裴如念缓慢摇摇头,抬手抚摸自己的肚子,用惊奇地语气说,“我竟会怀孕啊。”
“噗嗤——”郭昕当场喷。
“我现在应该怎办啊?”裴如念对‘怀孕’没有丝毫实感,即使拿诊断单,仍旧有些不敢相信。
郭昕考虑几秒,告诉她,“通常说,应该先告诉孩子爸爸吧?”
裴如念想想也是,拿出手机给卿言发消息。
一行字删删改改,磨蹭分钟也没想好要怎说。裴如念索性把诊断单拍下,直接给对面发过去。
六秒钟后,她收回复。
卿言:?
卿言:!!
卿言: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裴如念从他的字里行间,明显瞧出激动。
什自己怀孕,个人表现的更加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