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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月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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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住她的柔荑转过身深吻在她的香唇之上:“遇到你才是我最大的幸运。”


 阿依古丽冰蓝色的美目荡漾着柔情蜜意:“龙大哥要是你能永远守在我们的身边该有多好?”


 我拥抱着她丰盈柔软的娇躯心中一阵歉然对她们来说。她们的世界只有我一个而我的心中不但拥有她们还有一统天下的宏图伟志我对她们的确有些不够公平。我低声道:“我终日忙于国事冷落了你们你怪不怪我?”


 阿依古丽温柔的摇了摇头:“完颜姐姐曾经说过。我们爱的是一个王者所以我们必须耐得住寂寞而且我坚信龙大哥很快便可以结束这乱世纷争到时候你便可以和我们朝夕相处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为了我诸位娇妻的这番深情我也要尽快的结束这四分五裂的乱世将中原的江山重新统一起来一夜动荡满城萧条即便是正值夏日也掩不住其中悲冷凄凉的味道。在我的授意下但凡涉及密谋的官员全部拿下至于涉及其中的皇族就地正法一个不留。整个事件之中被杀的燕国皇室人员达到七十九人之多涉案的大小官员也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三十二人。当然其中有不少是被李兆齐故意诬陷在内。对于官员我的手段相对来说比较温和将这些人交由高光远彻查到底只要不是和谋逆之事有直接关系便既往不咎。


 此举彻底摧垮了燕国旧日的体制皇族的力量被我利用这次事件全部瓦解肃清。


 三日之后。燕都重新恢复了当初的宁静一切看来仿佛从未生过可是就在这平静之中早已完成了两国的彻底融合。


 我在焦信和高晗的陪同下来到燕国皇宫这次前来的目的是面见凤媚皇后也是为了将这两个控制燕国兵权的大将介绍给傀儡皇帝。


 对于燕国的这个傻子皇帝我没有太多的兴趣现在的他更是有名无实我之所以没有连他一起杀调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更为合适的顶替者。


 皇宫内的每一个宫女太监对我都表现出足够的尊敬和敬畏他们心中清楚我才是这座皇城的真正主人。


 凤媚静静坐在御花园若水亭中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的内心颇不平静。


 她远远便看到了我想要露出笑容可是总显得有些僵硬直到我来到她的面前她的笑容才算勉强的绽放开来。


 “太子殿下!”她的声音充满了疲倦看得出这两天她休息得一定不好。


 我淡然一笑在她的对面坐下凤媚示意身边的宫女退到一旁轻声道:“太子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我叹了口气道:“皇后的心情好像并不怎么样。”


 凤媚眉目之中流露出一丝幽怨她黑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这几日燕国皇族一个个被杀有道是唇亡齿寒凤媚也不得不担心自己未来的命运了。”


 我呵呵笑道:“皇后又何必杞人忧天这次若不是你提醒我胤空又何以能够顺利解决这帮乱党。”


 更慢每眸之中闪过一丝内疚的光芒我心中一动她定然没有想到我这次会采用如此强硬的手段接着李兆齐兄弟的事情将事端无限扩大几乎将燕国皇室成员诛杀殆尽。若是知道有今日的结局她或许不会向我吐露实情。


 凤媚幽然叹了口气道:“凤媚不敢欺瞒太子若是知道这件事会牵涉如此之广凤媚决不会向太子吐露实情。”她美目之中充满懊悔的泪水:“现在我已经成了整个燕国皇室的罪人是我害死了这么多得性命。。。。。。”


 我低声道:“你并没有做错若不是你将此事告诉我一旦李兆齐兄弟举事这场风波将牵涉得更大死去的生命将会更多。”


 凤媚含泪点了点头。


 我又道:“皇后我有意立你的儿子为燕王费掉李国泰这个傻子。”


 凤媚花容失色环顾四下无人竟然屈膝跪在我的面前我慌忙将她扶起道:“皇后不可如此。”


 凤媚情急之下泪珠涟涟:“太子殿下凤媚并未有任何开罪之处太子为何定要置我母子于死地?”


 “皇后何出此言?”


 凤媚道:“这燕王的名号意味着什么天下人都心知肚明自从先王死后凤媚早已断了让儿子继承王位的念头太子殿下若是当真可怜我们这几个孤儿寡母就免去我们的封号让我带着这双儿女隐居市野之中平平安安的渡过这一生。否则干脆将我们母子全都赐死算了也好过这夹缝中求生的日子。。。。。。”说到动情之处她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


 “皇后恐怕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轻声安慰她道。


 凤媚含泪抬起头来。


 我微笑道:“这场风波过后即便是我不说所有的燕国皇族遗臣也会猜出揭这件事情的是你你日后的处境定然不妙。”


 凤媚点了点头。


 我又道:“费掉李国泰是我早就想好的事情我不但要费掉他而且要将燕都改为燕城。让燕国从中原版图上从此消失!”


 凤媚美目之中闪过惊恐的神情。


 我微笑道:“你不必害怕其实燕国早已名存实亡我现在只不过是将这层窗户纸捅破而已。”


 凤媚道:“太子殿下既然决定费掉燕都凤媚和我的这双儿女便成为庶民还望太子殿下放任我们自行离去吧。”


 我摇了摇头道:“凤媚皇后就算我放你们母子三人离开那帮燕国皇族的余孽会放过你们吗?”


 凤媚俏脸苍白黯然不语。


 我此时方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我让国继任燕王自然有我的道理他取代李国泰之后我会马上费黩他燕王之位让他前往康都做个异姓王凤媚皇后意下如何呢?”


 凤媚颤声道:“太子殿下。。。。。。你。。。。。。你既然已经得到燕国的天下为何还要我们母子入康为质?”


 我喟然叹道:“你误会了我只是让你们去康都并没有想去限制你们的自由封王之后你们会合寻常皇族一样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其实对你们来说不失为一个最好的选择。”


 凤媚沉默良久终于黯然叹了口气:“也罢既然太子殿下心意已决我们孤儿寡母也没有抗争的余地一切听从太子的安排便是。”


 我环视御花园现这里的草木显得有些杂乱应该有一断时间没有清理。看来燕国皇宫也已经如同国运一样日渐衰败。


 凤媚轻声道:“皇宫内的花匠也走了十有八九现在只是一些宫人在修剪花木所以这御花园也不复往日的景致。”


 我点了点头日后倒可以考虑将这里改建为我的行宫若是有一日我能够统一八国将他们的宫室和财富全部据为己有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满足感。


 凤媚似乎窥破我的心意:“太子拥有的权力越大自身所承受的压力就会越大。”


 我转过身凝视凤媚充满忧虑的美眸意味深长道:“在皇后看来现在和燕王在世的时候究竟有怎样的不同?”


 凤媚轻轻咬了咬下唇目光望向远处的宫墙许久方道:“大王在世之时我虽然贵为一国皇后可是却只是他的一个道具和玩偶现在我已忘记了自己是什么皇后我只是凤媚。


 我万万没有想到凤媚会给我一个这样的答案。


 凤媚微笑道:“只有经历过后才知道权力和地位只不过是天边浮云。“


 我仰天出一声长笑转身向远方走去世上还有什么比权力更为真实的东西?凤媚不会明白因为她永远不可能接触到权力的颠峰更无法体会权力带给人的那种无尽的满足感。


 回到卢氏行馆却见到纤纤她们三个正在院落中和仪缘说着话儿看到我回来四人同时站了起来。


 绿珠甜甜笑道:“我们正在听仪缘小师傅讲佛经呢看不出她年纪这么小佛法却是如此的精通。”


 我笑道:“仪缘你讲佛经可以千万不要把我的爱妻们给说动了若是她们都跟你遁入佛门我绝对饶不过你。”


 仪缘一脸惶恐之色:“主人仪缘不敢!”


 阿依古丽来到我得身边轻轻牵了我的衣袖:“看你这人把人家小姑娘吓坏了。”


 我笑道:“跟她开个玩笑而已。”马上和颜悦色道:“仪缘你的病是不是已经好了?”


 仪缘点了点头道:“多谢主人关心仪缘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那就好!”我点了点头。


 仪缘道:“主人我们何时启程?”她这句话一出口搞得三女都是一愣目光齐刷刷的望向我。


 我苦笑道:“仪缘你也看到了我这里事务繁忙恐怕走不开不如我修书一封你带给圆慧师姐便是。”


 仪缘听到我不愿前去急得顿时流出泪来:“可是主人这次观礼之事意义重大你若是不去我该如何向同门交待?”


 我叹了口气道:“你们先聊着我还有正经事做!”转身匆匆向书房走去任凭仪缘在身后如何呼喊我始终没有回头。


 没想到这小尼姑竟然如此麻烦我总不成将燕国的事情抛开跟她跑到晋国去。


 刚刚在书房坐下谷纤纤便跟了进来她伸手将书案上被我弄乱的书籍理好轻声道:“仪缘年纪尚小心底单纯你即便是拒绝她最好还是委婉一些。”


 我苦笑道:“纤纤你并不知道实情她让我跟随她一起前往晋国清蜀山主持缥缈阁祭拜神光之事。”


 谷纤纤笑道:“如此说来倒是一件好事你最近情绪低落心情不宁最适合出去散散心清蜀山不正是一个绝佳的去处吗?”


 我笑道:“那小尼姑不懂事你怎么也陪着她荒唐起来了?”谷纤纤柔声道:“胤空现在燕国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秦国和东胡的战事正处于相持阶段其实你完全可以抽身离开一段时间。难道你现在果真是被地位所困成为权力的奴隶了吗?”


 我内心猛然一震正如谷纤纤所说自己并非不能离开而是被地位所困难道我真的要成为权力的奴隶吗?


 谷纤纤指向门外道:“仪缘正在院中跪着任凭我们谁人劝她她都不愿意起来她久病初愈经不起这么折腾你还是去劝劝她吧。”


 我来到窗前望去果然看到仪缘正在院中跪着这小尼姑竟然如此倔强大有不将我带到清蜀山誓不罢休的劲头我心中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身为燕康的统领者竟然要受到一个小尼姑的勉强越是滑稽到了极点。


 我重新来到仪缘的身前:“仪缘你还是起来吧!”


 仪缘倔强的摇了摇头道:“主人要是不答应仪缘便永远跪在这里。”


 我笑道:“你想让我答应也要等我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一下再说。”


 仪缘惊喜的抬起头来:“主人答应了?”


 我既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明日一早我一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夜籁无声我独自坐在书房之中静静摩挲着手指上的那枚玉指环秋月寒苍白的面容时刻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她曾经多次救我于水火之中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


 我禁不住喟然长叹没想到窗外同时响起了一声轻叹我霍然惊醒。伸手握住案上地长刀冷冷道:“什么人?”


 身后的窗格突然打开一叶便笺飘飘荡荡向我的方向而来我伸手抓住猛然冲向窗前。向外望去却见霜华满地哪里还有任何人地影踪。


 带着满腹地疑虑我来到灯前展开便笺却见一行娟秀飘逸的小字映入我的眼帘‘欲救采雪清蜀山巅。’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书法造诣精深对所看过的字迹过目不忘这行小字虽然在刻意掩饰本来地字体可是我仍旧能从行文风格中看到这是轻颜所为内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轻颜能给我传讯想来应该无恙可是她却为何不愿现身相见?采雪有难?轻颜传递给我这个信息究竟是真还是假?


 莫名的烦燥充斥着我的内心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月下一个纤弱的身影仍然跪在那里仪缘这个倔强的小丫头。一定要等到我的确的回复。


 我点了点头低声道:“你回去好好歇息一下明日清晨我们便启程前往清蜀山!”


 虽然纤纤诸女一心想陪我前往清蜀山可是我考虑到途中的重重凶险仍旧婉言拒绝了她们的要求这次毕竟是前往晋国兴师动众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我仅仅带上阿东和狼刺加上仪缘这个倔强的小尼姑在六名顶尖武士的陪伴下前往晋国。


 此次前往清蜀山的事情我并未让太多人知道对我来说越少人知道这件事我的行程就越安全再者说如果焦信、高光远等人知道我要前往晋国一定会极力反对所以我借口前往燕国各处去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晋国与燕国只有十里不到的边境交界确切的说这一处交界乃是晋、韩、燕三国交界之处也是源河、泯江、陀罗河三条水域汇集到长江之处此地被称为三江口三江口也因为其特殊的地理风貌成为三国之间隐性的分界它却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我站在高崖上遥望脚下三条颜色不同地滔滔水流向东汇入长江之中黄色的那条是陀罗河它从西北部而来带来燕康平原的大量泥沙。青色的那条是泯江它来自南方的晋国黑色的那条乃是源河它来自西南边陲。三条或浊浪滔天或清澈见底的河流融入长江宽广怀抱之中便成为长江的一部分水流被混合成为一体再也分不清其中的区别和界限。


 我不由得联想到眼前的八国总有一日我会将这分裂的中原大地重新统一成为一体。


 仪缘在我身后声道:“主人向右前方行走十里处有一个渡口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这小尼姑倒是有趣终日在我耳边催促加快行程连给我欣赏沿途风景的时间都没有生怕耽搁了膜拜神光的事情。


 我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笑道:“估计我们赶到渡口也要天黑了不过既然你这样说我便照你说得做省得你这小丫头又说我故意延误时间。”


 仪缘小脸一红怯怯道:“仪缘不敢。”


 阿东几个也笑了起来带着单纯的仪缘的确给我们的旅程增加了不少乐趣。


 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等我们来到这个名为‘无舟渡’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渡口残破不堪竟然还悬挂一盏渔灯一位驼背老者蹲在古渡帝悠然自得的抽着旱烟想来是在这里讨生活的渔夫。


 我笑道来到那老者身边作了一揖道:“老丈可有前往晋国的渡船?”


 老者用力吸了一口旱烟烟火闪亮了一下照亮了他刀削般的轮廓他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淡然道:“你不认得字吗?”我身后的武士脸色同时一变这老者竟然对我如此无理在他们心中这是大为不敬的事情。现在还未曾离开燕境他们心中自然无所顾忌。


 我冷冷向他们扫视了一眼我事先已经交待过他们千万不可轻举妄动看来还有必要再提醒他们。


 几人看到我的眼神这才按捺住心中的怒气悄然退到一旁。


 我微笑道:“无舟渡!难道这渡口已经荒废不成?”


 老者不耐烦的磕烟锅道:“亏你还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怎地脑子如此愚鲁无舟渡只不过是无舟而已渡口仍在怎会荒废?”


 我被他训斥了一通却不见任何怒气仍然微笑道:“老丈说得是在下双耳不闻天下事还望您指教既然无舟如何渡河?”


 老者这才回过头来指了指我的脑袋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今晚既无舟也无渡你们几个若是真心想渡河便准备好五百两银子明日一早我渡你们过河。”


 仪缘道:“老人家你为何要如此高的价格我上次坐船渡河之时才花了五两银子怎么这次你竟然要五百两银子?”


 老者目光冷冷望了仪缘一眼道:“一千两银子少一个子儿我也不渡!”


 仪缘还想说话却被我抓住小手我知道再和这个古怪老人谈下去估计价钱又要翻上一倍还是老老实实保持沉默为好。


 我们几人来到渡口远处的草地狼刺他们几个支起两个帐篷仪缘气呼呼道:“主人他分明在敲诈我们哪有渡河要这么多银子的?”


 我笑道:“何必跟一个老人一般见识我们又不是给付不起再说上次你来的时候未必是他渡的你。”


 仪缘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奇怪上次我从对岸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有好些船只怎么这次……”


 一直在我们身边倾听的阿东道:“这老人有些古怪要不要我去试探他一下?”


 我点了点头低声嘱咐道:“凡是都要小心千万不要被他觉了。”


 因为对这老者产生了怀疑当夜我们在江边歇息之时轮流值守生恐他对我们不利阿东在夜晚时趁着老者熟睡前往去察看却没有现任何可疑之处想来此人只是一个人在江边生活久了养成这古怪的性格。


 翌日清晨我从睡梦中醒来先清点了一下人数和物品这一夜并没有任何的变故生遥望渡口的方向但见广阔的江面在阳光的照耀下红彤彤的一片那老者仍旧蹲在昨天的位置默默抽吸着旱烟似乎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我醒来以为今日会有其他渡船前来可是渡口四周空空荡荡哪里能够看到一条渡船看来除了这位老者以外这一带再无摆渡之人。


 我独自来到那老者身边微笑道:“老丈昨晚的话还作数吗?”


 老人斜睨了我一眼硬邦邦回敬道:“你以为我是在放屁吗?”


 我讪讪的笑了一声道:“一千两银子你将我们所有的人和物品给渡到对岸。”心中却颇为奇怪这老人究竟用什么法子将我们渡过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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