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推开他,谁知一伸手就贴到了他那细滑的肌肤上,即刻便触电般收了回来。
一番小动作全数落在牡丹花妖的眼皮子底下,只听他轻轻笑了一声,垂首便往我脸上呵了一口香气,伸手抓住我的手往他身上摸,满眼的媚笑,声音又细又俏:“殿下脑海里虽然没了记忆,但身子的记忆总还是在的……不是么?”
感觉到手指被他抓着缓缓下移,我忍不住耳根一热,一脚踩上他的脚背甩手跳开。
他娘的,这事儿感觉怎么就这么诡异呢?明明是他在轻薄我,可偏偏跟我要占他便宜似的……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精钢私闯本殿的房间……”
大概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极其有违常理的情况,我不免有些口不择言,然而话才一出口我就先自想咬断舌头。这话说的,跟遭遇了怪蜀黍的小萝莉似的,也忒没气势了。
彦音先是有片刻的愣神,然而很快便又袅袅娜娜地贴了上来,我退一步,他便进一步,我退两步,他便进两步,直到我不小心绊倒了凳子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才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我,继续用那种腻得化不开的语气**:“殿下可要当心些,别是摔疼了……”
昏黄的烛光下,牡丹花妖凤目粼粼深情款款,一双眼睛像是有魔力似的,令人如痴如醉深陷其间。( 前听到了他跟白朗之的谈话,我还真要以为这个男人对“三公主”多少是有些情意的。
只可惜,这些全都是假象。
那颗致命的媚药便是由他采集原料,经过白朗之的炼制,最后再由二夫君慕容晏送进了我的嘴里,取走了“三公主”的性命。
他便是这样一个男人,明明心里对我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我抽皮鞭家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可面上却还能端出痴恋缠绵的样子,费尽心机想要讨好我。
我不知道“三公主”知不知晓他的心意,或者在知悉之后,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
这个男人好比是剧毒的美人蛇,只要一想到他千方百计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就忍不住想要一脚把他踹飞,可若真那么做了,那我白天的戏码可就白演了。虽然不知道他留在公主府的目的是什么,但白朗之有句话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个彻头彻尾的“颜控主义者”。这妖孽固然心毒,却委实是个尤物,要是就这么白白赶他走,我还真是有些不舍得。
既然他虚与委蛇,那我不妨就陪他做这场戏,看谁比谁更能沉得住气。
抬手扶上他的肩颈,我微蹙眉头,作忍痛状:“脚崴了,好疼……”
闻言,彦音敛起眼睑作忧虑状,作势要查看我的脚伤:“还真伤着了?是哪只脚,我看看……”
我轻轻推了他一把,侧开脸:“地上凉。”
彦音很是配合地俯身来了个公主抱,将我转移到了雕花大床上,在他倾身把我放下的瞬间,我立刻翻身加重力道顺势将他压在身下,两只膝盖夹在他的腰际禁锢他的行动,见他丽眸间极快地闪过一丝错愕,我不由勾起嘴角浅浅一笑:“音儿还是那么容易上当,真好骗……”
我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彦音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可见是戳到了痛处。
我不由得意,继续添油加醋,伸手挑开他的衣襟上下其手,手段老练**地四处点火:“音儿……我的好音儿……你说得没错,就算我记不得你这个人,忘记了你这张脸,可是这个身子……我熟悉得很。”
彦音的脸色在刹那间变了一变,几乎是强忍着才没破功。
我继续火上浇油,掏出老本往他身上砸,一边却是要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从容模样,笑着调戏他:“先前我是怎么驯服你的?是这样?还是这样?或者是……”找到他的敏感点,我轻轻捏了一把,嘴角笑意更深了三分,“……这样呢?”
“嗯、啊――”
彦音终于忍不住从紧咬的牙关里泄出了两个音节,声色**极了,光听着都让人无法自持。也亏得老身见多识广定力好,没给他诱惑了去。
“音儿,你的身子真**,我好喜欢啊……”
掀开他那薄薄的牡丹花睡袍,我笑盈盈地看着他,指尖在那细滑的肌肤上来回游走,挑逗着他的**。嗯哼,跟劳资斗,丫还嫩了点,那二十几年的饭我可不是白吃的。
“嗯~殿下~”见我如此,彦音便也放开手脚,轻吟着扭动腰肢,脸颊因为发热而绯红一片,浓密的睫毛盖住了黑亮的眸子,望不见是什么神色,“轻点儿……”
我老脸一烫,这……不带这么配合的吧?!丫破罐子破摔就算了,难道我也要跟着陪他一起滚床单?
才一愣神的功夫,彦音忽然伸手一把托上我的腰,起身往左侧猛的翻了个身,瞬间就把我压在了身下,旋即勾起那双妖媚的眼睛伏在我的头顶呵呵一笑:“殿下大病初愈,身子尚且不太好,还是让音儿伺候殿下吧……”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要解开我睡袍上的腰带。
我直后悔得牙痒痒,当初怎么就贪懒只穿了一件衣服呢,这要是真被他抽走了腰带――劳资岂不是要裸奔了?!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不免有些心虚,强子镇定了几秒后反手将他的两只手扣在背上,再次禁锢他的动作。
“殿下~”彦音楚楚可怜地轻呼了一声,委屈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这是在试探我,就如我试探他一样,可眼下似乎玩得有些过火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很难收场。
见我犹豫,彦音更是变本加厉,曲起双腿紧紧缠上我的腰,整个身体随之贴了上来,像是一条水蛇,就算手不能动,也还是缠人得紧,让人怎么也脱不了身。
忽然,脖子上一热,触电般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我止不住浑身一颤。
“呵呵……殿下还记得么?以前你最喜欢我这样亲你了……”
我:“……!”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算你狠!
撕下一条绸布绕上彦音的手腕,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手脚麻利地的打了死结拴在床头,旋即翻身跳下床板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去。从头到尾,彦音也只是吊着眉梢笑着看我,既不挣扎也不说话,直看得人心里慎得慌。
“砰!”
一把甩上门,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热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在心底哀叹一声。这府里的男人,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光想着也能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真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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