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兀的一个声音,带着些许的打趣,些许的嘲讽,些许的不屑回荡在几人的耳边,那大汉猛的一抬头,神念好似不要钱一般的扫了出去,口中粗狂的说到:“是哪个不要命的!有种给你金爷露个脸!”
当然,另外两个练气十二层的修士则是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那微弱的神念也是到处的扫来扫去,并不能发现什么端倪。再看那文弱男子,则是脸色又有些苍白了。无论这突然说话的人是谁,至少现在来说,也是对自己的宝物感兴趣的人,那么对自己肯定也是不利的。
“哈哈哈,小爷一直就在此处,若不是尔等扰了小爷的清静,小爷又怎会在乎尔等。你倒好,居然还如此的嚣张。”这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年轻修士就是蓦然的出现在文弱男子的身后,只看此人丰神如玉般的站在那里,脸上波澜不惊自信满满,若不是最后突然泛起的一个猥琐笑容,那真真是有高人风范的。而此人,也正是刚才潜行过来的向之礼。
那金姓大汉一眼看向突然出现的向之礼,眉头微微一皱,对方居然也是筑基修士,他脑中快速的转了起来,有些瓮声瓮气的说到:“这位道友,贫道等人在此是有些家事,若是打扰了道友,贫道给道友陪个不是,但也请道友莫要多管贫道的家事。”
“哦?原来道友在此是要处理自己的家事啊。看来是贫道误会道友了。既然如此,那贫道就将此处让给道友吧。嘿嘿。”向之礼听完对方的话,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陪着笑说到。
等向之礼说完这句话,作势要走时,目光刚好扫过了那两个炼气十二层的修士,眼神交汇之处,两个练气修士急忙就是低头拱手赔笑。向之礼对此嗤之以鼻的甩了一下衣袖,三两步的走到了那文弱男子的身边,又是有些刻意的说了一句:“那贫道就此别过啦。”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那文弱修士。
本来金姓大汉一看对方如此的识趣,心中也很是得意的。他站在原地咧着个嘴,露出有些难看的笑容,只等这修士一走,自己便要下狠手赶紧解决那文弱男子,以免再有什么变故。不过,这一切的想法总是美妙的,可现实又是残酷的。
还不等金姓修士得意够,那文弱男子好似抓住了什么一般,“嗵~”的一声就是跪在了地上,拉着向之礼的裤脚,悲戚的说到:“前、前辈,请、请前辈帮帮帮晚辈。”
文弱男子这突来的举动,莫说是大汉三人,就是向之礼都被唬了一下。按照他的想法,这人最多就是赶紧解释一下,求自己帮忙也就是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说跪就跪了。不过向之礼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微笑着扶起了文弱男子,转身看向了大汉。
金姓大汉此时就没有什么笑容了,那文弱男子的举动,一下子就是激怒了他,只见他“呼”的一声就是冲了过来,那蒲扇大的手掌高高抬起,目标竟是这文弱男子的头部。不等大汉靠近,他手掌中闪过一丝光华,“刺啦”一声,一道掌心雷顿时打了出来。
待掌心雷打出,只听得“噗”的一声,那掌心雷居然是打歪了一般的刚好避过了文弱修士,落在了他的身侧。金姓大汉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再又看了对面的二人,似乎自己这一失手是不可能的一般。其实他又怎么知道,就在掌心雷刚凝聚的那一刻,向之礼就稍微一动法力,拉着文弱男子的手侧移了一步,这才堪堪躲过那道掌心雷的。
“这位道友,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击杀小爷不成?”向之礼等的掌心雷落了地,立马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脸嘴,咬着牙说到。
金姓大汉乍一听对方动了怒,心中虽有一些忌惮,可脸上却是不为所动,同样有些脸色不善的说到:“这位道友,贫道乃是七巧门的金汉,这本是贫道的家事,你如今出尔反尔,莫不是欺负我七巧门无人么?”
“哦?原来阁下是七巧门的高徒啊。贫道有眼不识,道友见谅、道友见谅。贫道这就离开。”本是满脸恨恨的向之礼一听对方自报家门,立马就是有些“惶恐”的,赶紧的陪着不是,就是要走。
金汉看着向之礼如此的懂事,嘴上也是泛起了笑容,本欲安抚向之礼几句的金汉却又再度的沉下了脸。你猜怎的,原来是那文弱男子就好像是黏上了向之礼一般,口齿不清的他干脆的不说话,就是一个劲的躲在向之礼背后,向之礼动一下,他动一下,这搞得向之礼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只见向之礼转过身有些“不快”的呵斥到:“我说你这个小鬼,贫道此时要走了,你家师长都在此,你躲在贫道身后作甚,赶紧的让开了路,不然贫道发火了!”
文弱男子颤颤巍巍的再次跪拜了下去,口中居然有些流利的说出了话:“前、前辈,小子原是涟国南端的一个修真世家的弟子,只因我们家的基、基业都是被别人夺了,小子如今才会流离失所。小、小子绝对不不认识这位金金前辈。”或许是这段话已经在文弱男子心中默念了上千遍,故而很是顺利的说了出来,不过最后还是转回了结巴。
向之礼听到这里,知道自己再装下去就不太好了。游戏玩到此处,也是该找答案的时候了。于是向之礼一改刚才的唯唯诺诺,颇是有些威严的问到:“你且起身,男儿膝下有自尊,不要动不动就是跪在那里。告诉贫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文弱男子一看向之礼的变化,脸上泛起了一阵潮红,他带着兴奋的赶紧站了起来,恭敬的说到:“禀、禀前辈,小子名、名叫左天青。”
“好,左天青。现在贫道问你,你对面这三人可是要对你不利?”向之礼就像个世俗中的衙差一般,很是正经的继续问到。
那唤作左天青的文弱男子畏惧的看了一眼金汉,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毫不犹豫的一拱手,说到:“是!”
“哈哈哈哈,左天青啊左天青,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早说来。莫不是你也把小爷当做那种下三滥的人物了?”说罢,也不理会左天青,只是转过了头盯着金汉,有些强势的说了一句:“金道友,既然贫道已经明白这不是你的家事,那还请金道友走人吧。”
先不说向之礼和左天青只见的对话。这金汉本是得意的嘴脸,被向之礼硬生生的给无视了,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侃侃而谈,那样子真的是很欠揍。此时在听到向之礼如此的咄咄逼人,金汉一个忍不住就是骂了出来:“兀那小子!金爷已经给够了你面子,你居然还不知好歹,既然你想管闲事,那就别怪大爷不客气了。”
金汉说完这句话,顺手就是掏出一个法宝,只见这个法宝三尺来长,手握之处乃是一根三寸粗的棍子,而这棍子的头部,则又是有一个二尺左右大小的圆球,故而这件法宝,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锤子。
向之礼此时就好像是恶作剧得逞了的小孩一般,开怀的大笑了起来,只见他捂住肚子弯着腰,伸着个手指着金汉说到:“哈哈哈哈,笑煞小爷了。金道友,你这个法宝还真是玲珑小巧啊。”说完直起了腰身,收起了笑容,一板一眼的继续说到:“小爷我平生最好的,就是喜欢没事管个闲事。今天算你运道不好,小爷此时正好无事。”
说罢,向之礼突然就是放出了自己的威压,那本还有些愤愤的金汉一感受到这快要到筑基后期的威压,整个人顿时就是软了一大截,那一直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两个练气修士,更是被这威压吓的抖若筛糠。只听金汉有些有些颤抖的说到:“前辈,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您老慈悲,放了小的吧。”
“哼,此时知道怕了?刚才的狠劲去哪了?小爷今日不教训你一下,你又怎会不长个记性!”向之礼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示弱而收手,反而是顺手掏出了自己的烈火旗,准备给对方来那么一下。
金汉一看对方不肯善罢甘休,脑中也是一阵激动,不顾自己的修为低弱,狠狠的放了一句话出来:“小子,大爷可不是怕了你。你若是识相的,赶紧让大爷一走了之,要不然,等大爷寻了自己的师长来,有你的好果子吃。”
向之礼眉头一皱,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个狗仗人势说话狠,动起手来比猫怂的家伙。只见向之礼一把就是挥动自己的烈火旗,顿时一股炙热的火柱就是喷了出来,金汉看得一阵心惊肉跳,急忙祭出一张黄符,那黄符始一出现就立马自燃,只一息的功夫就化作了一面数丈宽的冰墙,而金汉不等向之礼再有动作,赶紧就是脚底抹油的飞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