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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清穿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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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校场要进行会操,博果尔也在督练营,很早以前便做好了准备,满心的期待。今日难得的,福临也‘顺路’过来视察阅兵了,看过了八旗儿郎的风采,又鼓舞训诫了几句。


 “博果尔。”遣退了多余的闲杂之人,福临微笑着对自家弟弟言道。


 “昨日方才大婚,怎么没请假在家陪伴福晋,反而来了校场。”福临虽笑着,但言语却略有些责备之意。只是博果尔向来迟钝,完全没有听出来,只当哥哥在跟自己开玩笑,遂红着脸挠了挠头。


 “今天这场会操,我准备好久了,福晋也说不介意。”博果尔诚实的回答道。


 福临闻言,顷刻间产生了一种‘乌云珠受委屈了’的感觉。自己这个弟弟实在是没有情趣,对女人也一点都不贴心,粗手粗脚的,新婚第二日就扔下自己的福晋跑出来会操。难道博果尔不知道太妃那个人有多难缠吗?博果尔就这么放心让乌云珠一个人面对太妃的刁难吗?福临觉得自己出离的愤怒了......


 “博果尔,朕现在让你即刻回去看福晋......等等,还是不要了,你留下吧。”福临说出这一句话,实际心底里已经绕了无数个弯儿。刚开始,他是想让博果尔回去从太妃手里救出乌云珠,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合适。他不希望乌云珠对博果尔太依赖,甚至他偷偷的祈祷,希望乌云珠过得不好,对博果尔母子产生意见,这样他就可以......可以......如何呢?抢夺自己弟弟的妻子吗?福临的情绪再度低落了下去,为什么世间会有如此的阴错阳差呢?为何上天要这般作弄于他呢?


 博果尔费解的看着自家哥哥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变化万千,完全不懂哥哥到底什么意思。于是也就懒得费心去猜了,哥哥向来思虑复杂,不是他这种一根筋儿能看明白的。


 “皇兄,你要是没啥其他事吩咐我,我就先出去了,弟兄们还等着呢!”博果尔笑得很阳光,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那些肮脏和龌龊。


 “唉,你去吧!”福临黯然转身,再度陷入了自己的愁绪中。


 对于新婚第二日就丢下自己福晋跑出去会操,博果尔本来是没什么想法的。男人么,就该以国事天下为重,福晋是贤惠之人,怎么会怪罪呢?可是听皇兄的意思,好像他今日做错了似的,他不懂那些情情爱爱的,害怕乌云珠会不高兴,心情也颇为忐忑。等晚上演习完毕回到家中,博果尔就围着万宝儿开始转悠了,严肃的瞪圆了眼睛想观察观察万宝儿究竟有没有不开心?


 “爷这是做什么?”万宝儿见博果尔一脸的傻样子,不由得掩口而笑。


 “皇兄说,我们昨天才成亲,我今天就跑出去会操,你会难过的。”博果尔想,如果福晋说她难过了,那他以后就少去一点军营,多在家里陪陪她,虽然他还是比较想去军营。


 “爷这是说哪里的话,我今日在家陪额娘赏花喝茶,额娘还带我出去摸骨牌、听戏,额娘疼惜于我,我高兴尚且来不及,如何会难过呢。”万宝儿说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就应当在外建功立业,努力上进。那些总是把脑袋栓在女人裤腰带上的男子,我乌云珠可不喜欢。”


 万宝儿此言正是合博果尔的心意,但见他终于放松了下来,也露出了笑脸。


 “我就说嘛,皇兄不了解你,还以为你是那种会耍小性子的女人呢。弄得我也紧张兮兮的,还以为以后不能去军营了。”博果尔想道,福晋果然是跟他一国的,他们连想法都一样。


 万宝儿听博果尔这么说,便猜想顺治果然还没有放弃乌云珠,一旦有机会,肯定会撬了博果尔的墙角。还好她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乌云珠了,顺治此番也算是抛了媚眼给瞎子看了。


 满人皇室的规矩是一天只吃两顿饭,晌午七点的时侯一顿,下午两点左右的时侯一顿,晚上只用些点心。因此晚上不用伺候太妃吃饭,万宝儿都高兴坏了。距离晚上博果尔练功的时间还早,因此万宝儿拿出了文房四宝,兵法史书开始教导博果尔习文。


 “不先读诗经吗?”博果尔记得早先师傅们教的都是这些,什么桃夭桃夭的,听得他只想逃之夭夭。


 “读那些风花雪月要来何用,我的夫君将来是要当大将军,上战场杀敌的,又不是要去考状元。”万宝儿拉着博果尔坐到书桌前,自己则是站在他身边,好像训导主任一样。


 “正所谓读史使人明智,要想做一个出色的将领,则必须要熟读古往今来之战史,获取前人的经验。我知你汉字认得不多,所以我来念给你听,就像听故事一样。至于汉字,我每天都教你认一些,慢慢学,不必着急的。”万宝儿知道顺治年间,满人懂汉字的还是少数,尤其是武将,所以博果尔也不算丢人。


 “嗯!”博果尔用力的点点头。


 “福晋,你教我读春秋史记,等下回皇兄考教我的时侯,见我用心学了,就不会生我气了,也不会骂我是朽木了。”博果尔很怕让皇兄失望呢,还有额娘,每回都用那种‘不争气’的眼神看他,好像他做什么都是错。


 万宝儿迎着博果尔无比纯洁的眼神,心中鸭梨很大,就好像她领养了一个大龄儿童一样。


 太妃晚上吃过了点心,闲来无事,便想去看看儿子还有儿媳相处得如何。这还没进门,就见屋内灯火通明,从窗口溢出光华来,映得满院子都亮堂堂的。屋内隐隐传来些读书声,却是乌云珠正在给博果尔念史记。太妃命令身旁的人不要出声,只是走到门口处,静静的站着。


 “项羽已杀卿子冠军,威震楚国,名闻诸侯。乃遣当阳春、蒲将军将卒二万渡河,救钜鹿。战少利,陈馀复请兵。项羽乃悉引兵渡河,皆沉船,破釜甑,烧庐舍,持三日粮,以示士卒必死,无一还心。”


 “这段话说得是项羽大败秦军、破釜沉舟的典故,是以少胜多,以疲胜逸的典范。项羽诛杀了楚军的统领宋义,名声大噪,而后他派遣了阳春和蒲将军,率领两万大军渡过漳河,援救钜鹿。可是河对岸的情况并不好,很快陈馀就来请求项羽派人继续支援了。于是项羽决定,率领自己所有的兵马,全部渡过漳河迎战慓悍的秦军,真正是敌众我寡,敌强我弱。项羽命人将所有船只都弄沉,把锅碗全部砸破,把军营全部烧毁,只带上三天的干粮,以此向自己的将士们表达决心,一定要死战到底,不留退路。后来项羽就打赢了这场战争,因为所有的士兵都激发出了最强的士气,生死不顾,以一挡十,竟击退了以逸待劳的秦国士兵。”


 “福晋,太好了!那些文邹邹的话我都听懂了,你这么一解释,我就懂了!”


 太妃听到自己儿子兴高采烈的声音,忍不住用手掩住了口,靠在外头的墙上低声的啜泣。她知道一直以来,博果尔都不喜欢读书,希望能成为大将军,为大清开疆拓土。是她不甘心,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了博果尔的身上,总是怪他不争气。但其实她心里头是明白的,儿子真的已经很好,很努力了。


 太后打压他们母子,上回明明答应了要让博果尔上朝议事,结果就反口了。答应了要给博果尔封亲王,结果又再次反口。她现在已经都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了,什么皇位江山,她知道博果尔要不来也要不起。她现在的愿望很简单,只想等她百年的时侯,能够看到博果尔实现理想。人活一世不容易,博果尔也是龙子凤孙啊,凭什么就得浑浑噩噩的过一生呢。哪怕只是当一个小小的前锋将,都算是偿了博果尔为国尽忠的心意了。可是她愿意,太后愿意吗?太后恐怕是恨不得她们母子都早点死了干净!


 她这儿媳妇是个好的,知道博果尔不擅读书,将兵法和历史讲成白话的小故事,教导于博果尔。之前她还怀疑儿媳太过漂亮,又满腹经纶,怕是不会真心对待博果尔。但此刻知道乌云珠对博果尔的付出,她就放心了。


 太妃没有打扰博果尔读书学兵法,只是带着人,静悄悄的走了。


 福临最近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弟弟爱读书了,不管走到哪儿,身上都带着一个小册子,大约也就巴掌大,放在钱袋里或衣襟中。没事的时侯就拿出来看两眼,比如训练结束休息的时侯,比如吃中饭的空档,看得入神,还边看边笑,这简直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诡异。而且这种努力是有成效的,福临考教他的时侯,经常会发现以前他根本不懂的典故,那些文邹邹的话语,他现在都能听明白了,不仅能听明白,偶尔还会蹦出一两个成语来。


 “博果尔,你可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告诉朕,怎么忽然就爱学文了?以前朕打着骂着让你学,你都不学。”福临也很好奇,究竟是谁将博果尔这块顽石给开化了。


 博果尔头一回在‘文’上受到夸奖,非常不好意思,笑得开心的回答道。


 “是我福晋教我读书的,她读书可厉害了,还会画画呢。皇兄你看,这是他给我画的册子,叫‘小人书’,对着册子认汉字,可比那些老古板的夫子们教的快多了。”博果尔将自己的宝贝小人书拿出来给福临献宝。心道,这也就是皇兄,要换其他人,他还不给看呢。


 福临翻开巴掌大的小册子,但见每一页都画着四个方框,每方框里是一幅画,下方有简单的文字注解,说得是吕氏春秋里的故事,人物形象诙谐可笑,趣味盎然。


 “这是第一册,我福晋还给我画了好多册呢!这些字都是她写的,她写的字可真漂亮,是不是,皇兄?”博果尔就如同一个孩子,将自己最珍贵最爱惜的玩具分享给他最好的伙伴——他的哥哥。


 “嗯,是漂亮......”福临看着手中的画册出神了,那一手飘逸周正的颜体,地阔方圆,人美字也美......


 福临转头,看着每每提及他的福晋就一脸幸福的博果尔,心中非常嫉妒。那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女人,是被他不小心弄丢的,博果尔不过是一个捡便宜的人。福临控制不住自己产生邪恶的念头,不顾博果尔,把乌云珠抢回来。可是每当这个时侯,也会告诉自己,博果尔是他的好兄弟,他不能这样做......激烈的矛盾,折磨着福临的心,让他在宫中的生活变得更加难耐,每天夜里疯狂的用满文、汉文、蒙文,甚至是汤若望教的拉丁文,书写乌云珠这三个字。


 “你会带你的福晋进宫吗?”福临忽然这样问博果尔,心中的波澜隐藏在平静的外表下。别问他,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什么,也许乌云珠进宫了,看到他了,就不会再对博果尔这样好了......


 “不知道,看额娘的意思吧。听说佟娘娘怀孕了,弟弟要恭喜皇兄呢。额娘她,估计也会带我的福晋进宫见太后娘娘。”博果尔不疑有他,诚实的回答道。


 福临点了点头,随后道。


 “若是进宫了,定不要忘记到朕这头来谢恩。毕竟你和福晋二人能成就如此美好的姻缘,可都是朕牵的红线呢......朕也想看看,朕这个弟妹,究竟如何。”


 “那是!博果尔怎么会忘记皇兄呢!我福晋她是好人,皇兄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福临听这博果尔单纯的言语,还有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着忽明忽灭,不明意欲的光。


 “明儿,我带你进宫一趟吧。”


 这日里,万宝儿伺候太妃吃过早饭,正在帮太妃按摩腿的时侯,忽然听到太妃如此说。


 “宫里头那位佟娘娘怀孕了,怎么说,咱们也得去道声喜。”太妃喝了口茶,言罢后看向了万宝儿道。


 “唉,这都过了两个多月了,你跟博果尔也得快点,知道吗?我还等着抱孙子呢。”太妃笑眯眯的,一想到白胖胖的孙子,心情就好了。


 “谨遵额娘教诲,儿媳也希望能尽快为贝勒爷添丁。”万宝儿说着是略显羞涩的低下了头,心道这位太妃极有可能便是第二任务对象,太妃要抱孙子,她就得努力生......想做一个孝顺贤惠的古代儿媳妇,真是不容易啊。乌云珠的身体非常不好,本不易生养,要不然原著中的四阿哥也不会体弱多病。万宝儿来了以后,一直在修炼内功,增强体质,争取早日恢复健康水平线。


 第二日,太妃果然带着乌云珠和博果尔进宫给太后请安。太后端坐慈宁宫中,看着下首的博果尔夫妇,尤其着重的打量了一番万宝儿,果然见其样貌清丽、风度出众,每回太妃进宫都必然要说起她那位儿媳如何如何好,今日一见,真个是一位绝代佳人啊。


 “早就听说贝勒福晋是个贤惠孝顺的,太妃啊,你可有福气了。”太后慈祥端庄的对太妃言道。


 “那当然。”太妃以一贯骄傲的姿态扬起头来,视线扫过了坐在太后身旁,满脸不悦,阴阳怪气的皇后。


 “我家这个儿媳啊,可跟某些人不同呢。每天一大早的就来给我请安,茶水帕子,瓜果点心,将一切都准备好,体贴周到。伺候布菜,捶背揉腿,陪我这老妇人说话解闷。打理府中事宜,上上下下皆安排妥贴。自从博果尔娶了她之后,我日子可逍遥了呢。太后,什么时侯你也找一位贤惠的,感觉一下有儿媳的好处吧。”太妃志得意满的炫耀着。


 太后被太妃给噎了一下,脸色有些尴尬。皇后则是满脸的愤怒,狠狠瞪了太妃一眼,仿佛下一刻便会冲过去掐住太妃的脖子,给她点颜色看看。其实皇后也并非不好,只是她脾气历来如此,出身高贵,因而性子里有些唯我独尊的想法。要她做贤惠儿媳,像万宝儿伺候太妃那般伺候太后,这是比要了她的命还难。最近又佟氏怀孕了,皇后昨夜里才跟太后闹了一场,哭着闯入了慈宁宫,把大伙折腾得都是身心疲惫,一夜未眠,今天脸色都很苍白憔悴。此刻再看太妃一家和谐美满、气色红润,对比强烈,心里头就更加不舒服了。


 “乌云珠啊。”太后知道太妃的那张嘴,就不能跟她计较,于是只好转头跟万宝儿说话。


 “哀家听鄂硕说,你母亲是出身江南书香门第,你个人在家时也是熟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名副其实的才女。哀家还从来未曾见过才女呢,这女儿家也能如男子一般,怀抱状元之才,可是太难得了,今日哀家也想考教你一番。”太后也并非要刁难万宝儿,只不过方才在太妃处丢的面子,怎么也要在其他地方找回来才是。


 还不等万宝儿回话,便听得皇后不屑一顾的冷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


 “哼,什么才女啊,沽名钓誉罢了。”皇后觉得,既然她心里头不舒服,那别人也就别想舒服。


 万宝儿也不在意,依旧笑得大方得体,应答太后道。


 “多谢太后娘娘夸奖,不知太后想要如何考教?”


 “日前哀家得了一个棋局,苦思难解,今日便就请贝勒福晋,为哀家解疑答惑吧。”言罢,便有小太监从内堂中抬出了一个棋盘来,那上头黑白错落,见型态,竟是传说中的珍珑棋局。


 “来来来,乌云珠,你与哀家对弈。”


 万宝儿听罢了孝庄所言,又思及平日里孝庄对自家夫君和婆婆的欺辱,还有自己此番而来的目标,不由得心生一个主意,随即笑道。


 “回太后娘娘,单是下棋,未免太过无趣,额娘和贝勒爷不懂这些,恐怕看着都要睡着了。臣妇自幼习学习书画,不若一边下棋,一边写字画画。左手画画,右手写字,同时思虑棋局,也算是彩衣娱亲,给额娘表演了。”万宝儿态度依旧恭谨,只是说出的话来却嚣张得很,让人不由得一惊。左手和右手同时开弓,一手写字,一手画画,还能跟思考棋局,这是人能办到的事情吗?


 不多时,有太监布置好了案台,长长的一张大桌子,上头一左一右的铺了两卷宣纸,笔墨皆备好就绪。太后端坐在棋盘一端,万宝儿站立在书桌旁,抬头便能看到太后和棋盘。


 “爷,麻烦您帮我落子,我告诉你落子在哪里,你便落子在哪里就好。”万宝儿在博果尔耳畔言道。


 博果尔虽然不怎么懂下棋,但是起码的规则还是明白的,于是迈步走到了太后对面坐下,对着太后憨厚的笑了笑。


 “那便开始吧,太后娘娘,请执黑。”万宝儿得了张菁的武侠包裹,内中含有周伯通所创的左右手互搏技巧,她怕什么。于是淡定的以双手拿起了两只画笔,一旁有宫廷乐师开始焚香弹琴,乐声起,太后在棋盘上落了一字。


 万宝儿抬眼看了看太后落子的位置,而后左手落笔,枝横点小,却是正准备画一幅寒梅傲雪。右手落笔,华美蓬勃的颜体现于纸上,是李白的将进酒。


 “爷,先落子于天元。”


 博果尔听话的落子,太后紧追其后,万宝儿抽空看了一眼棋局,想都没想就继续道。


 “横五竖十三。”


 博果尔再落子,太后思量了片刻方才跟上,那头万宝儿已经画完了枝干,写完了第一句。再看那棋局,言道。


 “横六竖十七。”


 “爷,落子于小目。”


 “横九竖十。”


 “落子于高目。”


...


 直到万宝儿将寒梅图完成,那边的将进酒也写完了,一曲古琴流水的尾音也落下了。


 “横十八竖九,这棋也该下完了。”万宝儿巧笑倩兮的将两幅画卷执起,上下抖开,展示在众人面前。那画上寒梅傲雪呼之欲出,晓风吹过,竟让人觉得那枝头的梅花能够化作实体,随风摇曳,笔触细腻,意境幽远。再看李白的将进酒,颜真卿的书法取盛唐之所成,配诗仙李白的诗词正是合适,字体磅礡大气,全然看不出竟是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至于那头棋局嘛,博果尔落子后,收复了大片黑子,黑者终于再无翻身的可能。


 太妃见状真是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了,自从先帝爷去了之后,她还从来没有在太后面前这么长脸过啊!这回博果尔真是娶了个宝贝回家了!


 “好!”门口忽而传来一道赞叹之声,万宝儿回过头去,所有人也都向外观瞧,但见福临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进来,双眼放光的盯着万宝儿,其中的倾慕之意真是藏都藏不住了。


 福临方才一直在慈宁宫门外观看这场对决,他没有命人通报,因为他不想打扰了这惊世的奇观。原本以为那些诗词绘画便已经能代表乌云珠的才华了,但今日方才发现,是他浅薄无知了啊。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众人连忙跪地行礼,福临也不管那些旁的多余者,径直走到万宝儿面前。


 “和硕贝勒福晋千万不要多礼,朕今日方才知道什么叫女中状元。”福临是那么的喜欢这个女人,六宫粉黛在她的面前皆黯然失色。那些自称才女的人,如果跟乌云珠一比,简直就是东施效颦,贻笑大方。


 “臣妇谢皇上称赞,实不敢当。”万宝儿可不想跟福临过多接触,于是回礼过后就乖巧的站到了自家夫君的背后,挡住了福临探照灯一般的视线。


 太妃见时侯也差不多了,这风光也风光够了,于是站起身来对福临和太后说道。


 “得了,今儿就先这样吧,本来也就是进宫跟太后道喜来了。这喜道完了,我们也该告辞回去了。太后,皇上,请便吧。”太妃从来都是这般嚣张,对于他们母子二人来说,这种态度也许让皇上和太后不悦,但太妃觉得她自己心里舒坦就行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她从来不懂什么叫忍辱吞声。


 太妃带着博果尔和万宝儿大摇大摆的走了,太后气得心口直疼,福临仍旧迷醉的遥望着那个翩然的背影。至于皇后,她脸色铁青,因为她发现了福临眼中对万宝儿的情谊,手上的帕子顷刻间被撕成了两半......


 作者有话要说:soy,今天回来晚了,现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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