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爱上你了,不要脸。这都几点了,还不睡,你受伤就应该早点休息。”我对着床上的黑影说道。 “苏小沫,你就不能温柔一点,我是病人。”欧策幽怨道。
病人么?我听这声音洪亮的,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我没有理会,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此刻已经是夏天,欧策住的也是单间,透过玻璃,还能看到好看的月亮。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为什么每次这么浪漫的情景,都是和这男人一起过的呢。
后来迷迷糊糊,只觉得旁边好像有人走动,一睁眼,看见房间里居然多了一个护士,和欧策有说有笑的。
“哦,开始查房了吗?需要我做点什么?”我不好意思的坐直了身子,发现身上还有一床被子。
奇怪,昨晚我记得好像睡觉的时候没有被子,这哪里来的?看了眼欧策的床,他的被子还在。
“你去给你男朋友买点早饭吧,已经检查好了,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女护士回头朝我笑了起来。
“哦,好。”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我没有解释,这种拒绝人的事情,还是欧策来。
等我买好早饭,病房里已经没有了美女护士的身影,欧策头上的绷带,也给解开了。
“怎么回事,带子怎么没有了?”我皱眉看着他,感觉头发一抹红色,是血迹么?
“没有就没有,戴着那个多丑,影响我的形象。”欧策不以为然的接过我手里的袋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这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臭美。
我白了他一眼,又在一旁给他倒了杯热水。
“怎么没有牛奶?我早上要喝牛奶。”欧策开始不满的抱怨。
“哦,我忘记了,我不怎么喝牛奶,下次记住了。”
“下次?你这女人,怎么那么歹毒,还希望有下次?”欧策的眼神,一下就犀利起来。
算了,他是病人,我忍。
经过一天的休息,他脸上的淤青也好了不少,不过额头那里还是很明显,医生说为了安全,要留院观察一周,欧策听了直接就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你干嘛呀,这脑震荡可大可小,反正现在是周末,公司下周也没有什么大事。”我见状立马就紧张起来。
“苏小沫,对我来说,每天都可以是周末,要是让我在医院住一周,我宁愿死。”欧策眼神凶恶,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当着我的面,直接就开始脱身上的病号服。
“是,你是老板,不分周末,可是身体是你自己的吧,要是留下后遗症,以后说话流个口水,不然吃饭手一抖一抖的,那画面,还真的不要太美好。”我一边说,一边手就开始模仿起来。
“你这女人,真恶心,难怪没人要。”欧策厌恶的看着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我只想好好工作赚钱。”
“你就掉钱眼里去了。”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能不掉钱眼里吗?从美国带回的两万,除开房租,以及欧策的金手镯,我身上所剩无几,下个月马上要交一万多,我该去哪里筹钱呢?
“今天小念那里我去不了,一会儿你把衣服给他拿过去,旁边还有玩具,都在我的房间。”欧策一边交代,一边把家里的密码告诉了我。
“我去吗?家里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吧?”
那周姐回乡下探亲,欧策家好像就他一个人。
“你有被迫害妄想症?我家最值钱的,就是我。”欧策一脸傲娇的说道。
好吧,这很欧策。
后来吃过午饭,他便催着我离开,说他和小念约好了给他买玩具,所以叫我千万不要迟到,还不要告诉厉家他受伤的事情,就说临时有事,让我代送过去。
我本来就不是多事的人,他和厉家的私事,我没有什么兴趣,我只关心厉小念而已。
他的密码很简单,120304,不过我们小区的物业很好,24小时,都是有监控巡逻的。
我按照他说的,来到二楼的房间,便很容易知道他说的地方。
衣服和玩具,都在窗台的飘窗上整齐的摆放着。
不得不说,欧策是一个超级洁癖的家伙,他的房间,一尘不染,除了一张床和衣柜,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以前我住的房间,也很简单,周妈说先生怕我摔倒,所以家里好像连硬物都没有,整个房间,也只是一张床而已。
奇怪,怎么好好的又想到以前了,我摇了摇头,拿着东西迅速出了他家,毕竟欧策不在,我一个人停留久了,也不方便。
我看时间还早,就慢慢朝厉家走去,快要到的时候,一辆红色宝马直接就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我的边上,差点没把我手里的东西吓掉。
我有些不满,即使开着好车,也不用这么张狂吧。
没有想到不等我发作,驾驶座上就直接下来一个女人,戴着一副墨镜,穿着黑色吊带裙,十厘米的高跟鞋,我看着都脚痛。
“看什么看,我就是故意的。”女人直接走到我面前,双手抱胸,趾高气扬的说道。
“你是?”我有些吃惊,仔细打量起这女人,虽然戴着墨镜,可是看大体轮廓,也确实没有什么印象。
“我是小念的姨妈,朱丽方。”女人一边说,一边拿下了墨镜,她的样子和我在照片上看见的朱丽倩并不十分相似,不过厉景轩和欧策,也只是轮廓相似而已。
“哦,你好。我是苏小沫,小念的老师。”我礼貌的伸出右手。
欧策之前就给我打过预防针,说这女人喜欢厉景轩五年了,所以我很能理解她此刻对我的不友善。
毕竟,我的样子很像她姐姐,而厉景轩,为了他的前妻,五年都没有再娶。
朱丽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还是把手伸了过来,然后,使劲儿朝后面一扯,我的整个人就向前倒去。
当时我怀里还拿着衣服和欧策给小念买的玩具,全部就掉了下去,我伸手想去捡,偏偏这女人还不肯松手。
幼稚。
我瞪了她一眼,使劲儿从她手里把手抽了回来。
“怎么回事?”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