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陵川的撇下眉,眼神有些受伤,分明已经好了,可他却依然感到胸腔里面鼓噪着的疼。
他在楚怜纤细泛粉的指尖上落下一个纯洁的毫无杂念的吻,清冷的声音中隐约夹杂着些许挣扎着的绝望:“若是师尊爱的非我,我也想和师尊在一起。”
楚怜紧张的心脏紧缩,虽然纪陵川这话比起流云和花满楼来说,温和太多了,却也能隐约窥探到其中的偏执。
“你……”
“无需劝我,弟子自有分寸。”纪陵川伸出两根手指按在楚怜柔软的唇上,以此打断他即将出口的话,站起身来,向楚怜躬身抱拳,行了一礼,道:“愿师尊长久如是,风雨安然。”
他握剑转身,离开时将所有即将思考成型的计划再次回想了一遍,无论如何,便是碎尸千万,他也要带走楚怜。
心动的人是万种飞烟过眼,迷雾散开后的海枯石烂,怎能知倦而退各奔天涯?
不会放手的,不会!那是……爱人啊。
花满楼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要娶楚怜回来了,不然也不会现在就让楚怜穿上嫁衣。
他看着心爱的人为他着上红妆,挽上发髻,回眸看过来。
一眼万年。
心动的概念难以定义,爱也是。
花满楼承认自己的爱意偏执的沉重,但要他怎么办呢?只要他爱楚怜一日,伴随着爱意盛开的带刺花朵,就只能强迫另一方与他一起承受。
作为代价,他保证自己会很爱很爱他,用足够浓烈的爱意,去包围那些针刺,不至于刺伤楚怜娇嫩的肌肤。
纪陵川走后,花满楼从水榭的另一方出来,墨发规整的披散在坚实的后背,端正冷雅的面上浮现着零星几点笑意。
他问楚怜:“你爱我?”
楚怜抿了抿唇,偏过脑袋没有回答,一身的风光霁月没有被身上沉重的红色所掩盖,精致漂亮的五官在微弱的光晕映照下,好似半遮半掩的美人,欲语还休间尽是风情。
偏执的心动和爱慕的乐章是没有休止符的进行曲,高奏一旦开始,便再也无法落幕。
花满楼快步向楚怜走来,一把把他打横抱起,低头抵着他的额头,露出些许笑意:“我的新娘,明日就是我们的合籍典礼了,你开心吗?”
楚怜被花满楼抱在怀里,微微仰着头,抬眼看他,睫毛相触,近距离看起来,花满楼那双端庄眼眸里面满是璀璨。
楚怜不想扫他的兴,状似娇羞的低下了脑袋,偏开了头,轻轻说道:“师尊开心,我便开心。”
花满楼似乎很满意他的这个说法,眼里的笑意更多了几分,低下头吻了吻楚怜的薄唇,楚怜也没躲,极端清醒的黑眸清醒的看他在自己的唇齿辗转沉沦,恍然间觉得心累。
如果你的爱是这样充满掠夺性的野兽行径,恕我无能为力给与爱的能力与回应。
花满楼的心情不错,一路抱着楚怜回了屋子,将他放到床上的时候,动作轻柔的好似楚怜是块一碰就碎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