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维走了,他走的时候没听到那句想要的回答。
但他想:小怜说过喜欢他,说过不止一次的,就算没听到也应该没事。
苏希维看向窗外极速飞去的景色,忍不住拽紧了手上的笔。
应该,没事吧。
他应该可以在小怜生日的时候赶回去一次的。
还欠着小怜蛋糕呢。
只是苏希维和炎夏都注定了失望。
如果不是他们真的喜欢上了楚怜,谁会想到这些?
他们会按照原来的路途走,将那个单薄的小身影毫无负担的抛下。
假如楚怜自己就是原来的那个人,他大可以没有负担的宣布原谅他们。
可,本来就是前来帮忙报仇的恶鬼,又何从去谈何多余的感情呢?
有一句话炎夏说错了,楚怜从来都不是洁白纯粹的云朵,也不是无辜单纯的小绵羊,一些情况下,他的心可以比任何人都要脏。
喜欢算计吗?那怜怜就让你好好尝尝被算计的滋味吧。
苏希维军训的日子要比炎夏早一些,所以在苏希维日晒雨淋的踢正步的时候,炎夏还在家里蹲着楚怜写作业,蹲着楚怜吃饭,蹲着楚怜睡觉。
让楚怜写作业他忍了,晚上睡觉炎夏非要揽住他的腰,挣都挣不脱就算了,要一日三餐都吃炎夏做的饭,这个楚怜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楚怜要自己做饭炎夏还不让,可是他做的那是人能吃的吗?
就算是为了刷他好感度才留下来的,但也不能这样做啊。
终于在楚怜准备爆发的前一刻,他的胃病爆发了。
夜晚的风微微凉,炎夏侧躺在楚怜身边,用一只手强势的揽住了他的腰,把软绵的一小团紧紧的圈禁在自己的怀里。
楚怜总觉得炎夏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占他便宜,他每次一说炎夏就义正言辞的凶他:“都是男人碰一碰怎么了?你会少块肉吗?”
可是今天晚上是真的有点不一样,楚怜感觉腹部靠上的地方有点被灼烧的痛感。
手轻轻的搭在了肚子上,楚怜很清楚的发现了,那个产生疼痛的地方是胃。
该来的还是来了啊。
“炎......炎夏。”
楚怜微弱的呼喊着炎夏的名字,原本红润的嘴唇悄然惨白,他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企图减轻一点身体的疼痛。
可是没有用。
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溢出,本就脆弱的胃部此时像极了一块被烧的通红的炽热铁块,强行镶嵌在单薄的身子里,让人受尽折磨,烫的他五脏六腑都血肉模糊。
“炎夏......炎夏,你说过会照顾我的,快醒醒啊。”
他喊得声音都是气音,稍微大一点的动静都能加剧身体里的疼痛,楚怜实在是喊不出来了。
可是这样的声音微末的就连夜里不经意吹过的风都能淹没,哪里喊得醒一个熟睡的人?
说好的习惯,楚怜发现他只是习惯了平静的接受疼痛的来临,而不是真的从头到尾的习惯了疼痛的过程。
新的一轮绞痛从身体内部传来,楚怜很没骨气的痛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