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参加家宴,众人自然打扮的喜气洋洋。
沐逸晨的装扮比以往的要华丽些,虽然颜色是月牙白的素净,但是衣袍上的花纹繁复了一些。
宋雨竹是特意打扮过得,梳的发髻高贵典雅,除了簪子的点缀,还加了喜庆的红宝石。
紫色的袄裙,白色的披风,行走间,身姿曼妙,跟个美丽的精灵。
哪怕是天天见,沐逸晨还是迷了眼。
睁开眼睛的她,带着绝对芳华。
他不太明白世人的眼光,安茹美是美,但是少了灵魂,不如他的雨竹,素净淡雅,让人看了很舒服,自带仙气。
若宋雨竹是京城的闺阁千金,怕是第一美人的称号会落在她的头上。
这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样子,看的宋雨竹脸颊通红。
她知道自己沐浴新生后,是变美了一点,但也用不着这么目不转睛吧?
都老夫老妻了,也不怕让人笑话。
手被他紧紧的牵着,宋雨竹又不好放开,这男人似乎变得更加的患得患失的,总是会派人紧盯着她,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她哪有那么脆弱。
所到之处,都有下人夸赞的声音,什么天生一对,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等等。
宋雨竹羞涩道:“这些下人倒是嘴甜。”
“他们说的是实话。”沐逸晨趁人没往这边看的时候,伸手刮了刮他的琼鼻。
这动作行云流水,可以看得出平日里没少干过。
“你呀,好像顽皮了不少。”
沐逸晨哑然失笑,这词怎么夸沐小宇的差不多,再看那抹小人儿,早就不见了。
一回到沐府,肯定找他小叔子玩耍去了。
这孩子也是格外的用功,比同龄人辛苦,小小年纪便要读书习字练武,偶尔带他出来玩一下,早就迫不及待的释放天性了。
这小家伙有乔野暗中保护,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宋雨竹看着他嘴角噙着醉人的笑意,就好像冰雪融化似的。
这样的他,偶尔微微一笑,才富有人气。
真好,他又带了几丝烟火的气息。
很快,两人便到了家宴的大厅,一进去后就感觉到温暖如春,里面摆了很多炭盆,正冒着星光。
墙壁上垂挂着不少夜明珠,这才让屋里看起来亮白如昼。
整个大厅全都精心布置了一番,一张四方的桌子,围成在一起。
沐丞相坐在主位的位置,靠近他下方的便是老夫人,两位姨娘也紧挨着他。
前头坐着沐逸晨一家三口,然后,沐府的子女依次排开。
至于嫁出去的女儿,位置是偏后的。
若是按长幼有序的位置排列,沐逸晨他们坐的位置正是安茹他们以前能坐的。
这一变化,让安茹深深感觉到地位被撼动了。
果然死了相公的女人,不管怎么比,都是比较处在劣势的。
auzw.com 今晚宋雨竹的盛装打扮,无疑是最耀眼的,她享受着万人瞩目的眸光,看起来好不得意。
府里的所有人对安茹都如避蛇蝎,有挨着她位置做的,都会往旁边挪一挪。
这样区别的待遇,让安茹恨得快把银牙给咬碎了。
宋雨竹果然是她最大的隐患,必须要除掉。
可惜了那群黑衣人,一点用处都没有,几次暗杀,还没有靠近,都已经被解决的干净。
也不知沐逸晨派了多少人,去保护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找不出机会。
他们这些没用的人,是不能给予厚望的,还不如她亲自动手。
从宋雨竹出现在家宴的这一刻,安茹的眼珠子打转,就在想着可以算计的方法。
宋雨竹没有理会安茹,她跟二姨娘挨的很近,生性温和的她,便拉着宋雨竹说起了悄悄话。
三姨娘也不甘示弱,生怕被忽略,也会凑过来嘘寒问暖。
就这两人的位置挨的宋雨竹近些,其他姨娘想要表现,也只能怪位置不好。
这个宋雨竹居然成了香饽饽,左右逢源。
不就是一个农女,这些人争相讨好着,也不怕自掉身价吗?
安茹眯着眼睛恨恨的想,瞧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已经压过了她的风头。
这穿着一看都是顶好的面料,还有佩戴的首饰,虽然不多,但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价值连城。
这有男人疼爱就是不同,不像她
这抹嫉妒的眸光频频传来,宋雨竹想要忽视都难,径直对上她的眸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立马便喷散出火花。
宋雨竹听过古莫的汇报,对安茹的认知又刷新了一层。
这个女人做了那么多坏事,还不知道收敛,居然还敢派刺客来杀她。
今晚这样的机会,就不信她不会动手脚。
既然如此,宋雨竹也会送她一份大礼。
待人齐了后,沐丞相吩咐下人上菜。
他发言道:“大家不必拘束,今日只是家宴,趁机聚一聚,有什么想说的,不用太多顾忌,尽管畅所欲言。”
这番话说的,众人紧绷的心都放开了,开始纷纷交头接耳。
这少了大夫人在,这府里的空气都好了许多,就连老爷都没有那么刻板了。
下人们捧着美味佳肴,开始鱼入贯出。
姨娘们话是最多,个个都拍着宋雨竹的马屁。
“雨竹啊,你这次过后,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瞧你比之前美的更加出尘了,不像咱们这些人老珠黄的人儿。”
二姨娘也感叹道:“是啊,这时间过得真快,记得当初姐妹们刚进沐府的时候,个个娇嫩的如一朵朵鲜红,现在呢,全都是昔日黄花了。”
四姨娘笑道:“对了,雨竹,你现在大病初愈,那么那铺子是否要重新打理,听说你这铺子里的伙计,很会打扮,什么时候也招待一下咱们?”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不管多大年纪的女人,都是希望自己能年轻一些,美丽一些。
宋雨竹笑笑:“一直都在开的,哪天等姨娘们有空,一起去看看,看中什么尽管拿,就当雨竹送的。”
“这怎么好意思。”
“是啊,雨竹,你也太大方了,比安茹好多了。”
“怎么能跟安茹比呢?那个小蹄子整日就知道苛刻我们,那省下的流水,也不知道被她拿去干什么去了?”